方寸莫離

司馬俟桓(Shiba Swhen)
阿拉丁:賈茉文放置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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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茉/CAGE

※注意,這篇有些許隱晦的虐待描寫。

是很久沒在短篇中出現的賈─────→茉,完全不甜(或許另個角度看是甜的)。


他的小金絲雀來了。

纖瘦的她夾在兩名僕役間踉蹌而行,猩紅色的紗裙拖曳在亮黑色的地板上。她的四肢與頸上拴著金色的鎖鍊,發出叮叮噹噹的悅人聲響。 

她跪倒在他的王座前──若不是有那盞燈,現在在她身前跪下的就是自己。

而他滿意這樣的結果。

僕役將她身上的鍊條依序扣入地面的鎖扣上,調整好距離確認她無法動彈後,其中一人走到她身邊,拿出一個兩端繫有皮繩的鐵環,鐵環撐開她蒼白的嘴唇,露出粉紅色的舌與口腔。

所有人都從大殿上退了出去。他從王座上起身,一邊緩慢走向她,一邊解開腰帶。

「公主……」

她沒有任何反應,維持野獸的姿態四肢著地。她垂著頭,隨意豎起的長髮披散在裸露的雙肩上。

他的身影將她完全覆蓋住。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她的目光依舊朝下,褐色的眸底一片空無。

他將握在手裏蓄勢待發的東西穿過她口中的鐵環塞進她的口內。

那雙曾經美麗的眼瞳中在那瞬間閃過一絲痛楚,很快……又回歸平靜。

他鬆開髮繩,扯住她的長髮。茉莉花的清甜香氣迎面而來。他沉浸在自己的節奏裏,在熟悉的熱度與柔軟中逐漸脹大。


他再度陷入過往的記憶中。當他第一次做這種事時,他的茉莉不斷扯動枷鎖尖叫掙扎,費力用舌頭試圖推開鐵環,臉上遍佈驚恐與激憤的淚水。當他進入她的體內──就像此時此刻,他貼緊她光潔的背,用力撞擊她不斷顫抖的軀體,那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哭嚎,直到最後的低聲啜泣,他仍記憶猶新。他對這種羞辱方式十分滿意,在象徵至高權力的蘇丹大殿上,成功馴服那位桀驁不馴的阿格拉巴公主。

然而,無論晝夜、無論她身體是否方便,在他一次又一次的索求下,兩年下來她已然麻木。偶爾傳來幾聲悶哼、抵達時無聲的抽搐,腿間液體的流淌……就像是個規律而有溫度的精緻娃娃。

他高速而宣洩著。雙臂抱緊她同樣高熱而顫抖的身軀,幾乎無意識地在她濕潤的髮絲和肌膚上,落下雨點般的親吻。


他打理整齊後回王座上,望著僕役將橫躺在衣物中的她帶離大殿。

他盯著地板上四個空下的鎖扣出了一回神,抿緊殘有她味道的唇。


他已經厭煩了和她宛如野獸的交合,卻找不到任何停止的理由。他不知道自己為何還要持續這一場場似乎永無止盡且毫無意義的儀式。對他來說,只會耗費更多體力,得不到任何有益處的東西。

他撫摸乾渴的下唇,剎時感覺到強烈的空虛,和無來由的惱怒。他的魔法將王座旁那列花瓶砸得粉碎,那些早晨宮人們剛摘下的茉莉花,靜靜地躺在水灘與碎片之中。

過去他的鸚鵡還會出聲嘲笑他,如今牠似乎也厭倦了,牠靜止在站台上,凝視著他失控的魔法撕碎那些嬌弱的白色花瓣。

「公主她昏倒了。」

當他回過神,便已經丟下所有政務,匆忙趕去她的寢宮。

她的寢室位置未曾改變,不過自從他們結婚後,內部的裝設已經改變,多了更多屬於他的顏色與飾物。守備變得更加森嚴,裡頭則住進更多的人,全都是他安排伺候她的奴僕──除了她的父親和她的貼身女僕。牆面上掛著一張虎皮,是她為數不多的熟悉之物。

她躺在巨大的金色床鋪上,床邊站著兩名御醫。他快步走近,擰緊眉宇盯著她毫無血色的臉龐。

「怎麼回事?」

兩名醫者面面相覷。他轉過頭,怒目而視。「到底發生什麼事!」

「蘇丹,您的夫人,公主她……」

另外一位年紀較輕的御醫接口道:「她多次嘔吐,導致虛脫昏厥……」

「是吃到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來人,去把御廚帶──」

「不是的,蘇丹,公主她是……她是孕吐。」

他尚未反應過來,就看到她在被褥下難受扭動著身體,嘴裏發出一聲聲含糊的囈語,他卻聽得很清楚──是那個男人的名字。

他的臉色抖變,手中的權杖發出威嚇的紅光。偌大的寢宮登時陷入一片死寂。

「她不可能會懷孕。」這幾個字他硬聲聲從牙縫擠了出來。他回身,沉冷的目光掃過宮內每一個低頭不語的下人──當然也包括她的父親。

「是什麼人做的?是哪一隻該死的老鼠膽敢動我的妻子,要是沒人承認,我立刻就殺了你們所有人!」

過了很久,有個人從人群中站了出來。「是我──」

那一剎那,他好似見到阿拉丁那張可憎的臉。

那名男僕還沒有將話說完,頭顱已經墜落到地,噴出的鮮血濺到周圍的人身上。沒人敢動、沒人敢吭聲。只聽得到她微弱的呻吟,不斷叫喚著:「阿拉丁、阿拉丁。」

他在書房內來回踱步。燭火不斷被他掀起的風擾動,牆面上的光影一閃一爍。

他一直有為自己和公主做相關措施。當初他為得是不讓那個糟老頭有繼承的血脈,不過實際上,在他內心深處,仍冀望他們能擁有共同的孩子。

理智上,他清楚不可能真的有人能觸碰他的公主,她的身上有他的魔法,除了他以外的人帶有欲念去觸碰就會立即粉身碎骨。那個挺身而出的年輕人是無辜的,而他的面容與阿拉丁根本沒有半分相似,但他並不後悔,之後更是下令將他所有在國內的親人一併處死。

茉莉懷有身孕一事──懷有他們的孩子,或許真的是一場意外……也或許,是一個機運。

可是,當時他第一個感受到的是恐懼。恐懼,甚至遠勝過憤怒和其他情緒。

如果有了孩子,他們的關係是不是能夠獲得改善?還是更加糟糕?他不敢再細想。打從他在新婚之夜遭到她強烈的反抗與羞辱後,他就決意不再對兩人關係微小的幻想抱持任何渺小的希望。只要能夠讓她永遠待在他的身邊,讓她服侍著他,供他一個人細細玩賞,那就足夠了……

一開始,他仍維持那個「儀式」,不過已經不在大殿上舉行,而是在她的寢宮內。

她的肉體因懷有身孕產生巨大的改變,或許也因為這個緣故,她對他的態度跟著產生變化,這燃起了他對她一個嶄新的、前所未有的強烈慾望。而最初他懷有在兩人結合的過程中有機會毀掉這個機運的念頭,漸漸地隨著她的腹部隆起而減少次數。

他甚至開始計算日子、觀測天象,閱讀相關的書冊;審慎思忖如何為這個即將到來的孩子命名,他細心籌備孩子需要的用品,仔細規劃孩子的未來。但做為母親那塊,乃至他們三人組成的小小家庭──自始至終仍是一片空白。

是夜,他獨自在書房觀星,發現夜空中出現一顆極為明亮的兇星。他頓時感到胸口一陣滯悶,打算提早休息,忽有一名宮人不顧禮節逕自闖進他的房內。

他眉頭緊蹙,本欲責難,卻馬上認出眼前這名模樣狼狽的宮人隸屬茉莉宮內。

他不安地想起方才那顆兇星。

「不、不好了!蘇丹大人!剛剛公主她帶著其他人,服、服毒自盡。我假裝和大家一起吞下毒藥,才逃過一劫!在所有人都倒地後,這才趕緊來向您秉告。」

一時之間,他無法理解傳入耳內所有字句所代表的涵義。他瞠著困惑的雙眼,那裏浮出一片濕熱的水霧。

「你說什麼?」他輕聲地問,帶著些天真的口吻。

那名宮人倒退數步。他驚惶地盯著伸到他胸口的權杖,支吾道:「公主她服毒自盡了!」

「公主自盡了!公主自盡了!」艾格在書架上吃吃竊笑。

他無暇抹去噴濺到他煞白臉上的血水。他奔出房門,急促不穩的腳步與心跳聲在無人的走廊上迴盪。

那扇金色的巨大門扉依舊靜靜聳立在那裏。過去它守護著裏頭的主人和秘密,現今它則囚禁屬於他一個人的金絲雀。

他在門前低喘著氣息,在開門前卻遲疑了。他睇著那些不斷從臉上低落的水珠濺上他的鞋子。

半晌,他咬緊牙,伸手推開這座金色牢籠的沉重大門。


宮室內依舊十分靜謐,銅台上的燭火仍然照亮整個宮室。唯一不同之處,是那些倒在華美地毯上成堆的宮人屍體。

他沒有心思去查看底下那些人。他跨越、甚至踩踏那些尚有餘溫的軀體,往深處那張放下帷幔的大床快步走去。

他愈接近那張床,那股腥臭味便愈加濃重。

他的公主穿著燦金色的薄衣倒臥在一片血泊中,如瀑的長髮在身後披散開來,透明色的臉容上沒有任何情緒。她腹部的隆起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自兩腿間仍在緩慢滑落的鮮血。他明白,他所期待的那個生命已經逝去,而且還是在她服毒前外力導致的結果。


席捲而來的狂暴怒火幾乎將他整個人吞噬,他感到腦中一陣暈眩,氣力盡失,差點就鬆開抱著她的雙手。

他不是不曾想過這個結果,他相信這對她而言會是個絕佳的報復。但隨著日子趨近,他原以為已經過了那個坎,他們彼此都是,殊不知她比自己想像中要來得決絕與狠毒。

他緊握著那雙無力的、冰冷且僵硬的手。而他自己的手正在顫抖,發熱的眼眶不斷滾出的淚打在她僵硬的臉面上。他努力控制胸臆中的心緒,泛白的唇瓣囁嚅著一串咒語。

她的臉色染上魔法的紅光而添了氣色,沾了淚珠的雙睫輕輕搧動,終於,那雙褐色的眼瞳中照出了他的形影。

她卻發出一聲悽愴的慘叫。

「為什麼、為什麼是你!為什麼又將我拉回你的地獄!!我好不容易要見到他了!我幾乎要能碰到他的雙手,為什麼!為什麼我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人,還是你這個惡魔!」

她在他的懷中發了瘋似地掙扎,雙手像是垂死前試圖最後一搏的羽翅猛力拍擊著他的身體。

他攫著她,想將她按進自己分崩離析的懷裏,想去親吻她那張咬傷他而布滿血水的唇口。

「因為我……」

「不要!」

「茉莉……」

「不要再叫我的名字!我不要聽……我不要再聽到你那噁心的嗓音叫我的名字!」

「……閉嘴!妳這個賤女人!」


倏然間,她停止爭扎。她收回了羽翅,乖巧地倚靠在他的肩窩上。

相反地,他感覺到他胸口傳來的劇烈疼痛愈發清晰…….

他緩緩垂下頭,原本應該在自己腰間上的匕首,此時出現在他的左胸口上。刀刃深深埋入他的心臟,血從接合處緩滑而出,染紅了胸前的衣料。


他們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詫異。

而她再度出手,朝他的後腦用力一擊。


失去依附的他頹然倒臥,視線逐漸刷上一層腥紅,如同他曾經送給她的那套紅色紗裙。

從他懷中掙脫的她站前方不遠處,似乎在觀察他的反應,接著她有些遲疑地退開幾步,又看了他幾眼,這才頭也不回地朝那扇金色大門飛奔而去。

在一片血霧之中,他往那抹逐漸模糊的金色身影伸出了右手。

「因為……因為我愛妳……」

血水淹沒氣管,發出蛇般的嘶鳴。

他放棄施法,讓自己被拋棄與死亡的恐懼活活吞噬。



而他的金絲雀終於如願離開。



END

最後的結局到底是如誰的願呢?


希望大家能從這篇文中重新感受到(?)賈方對茉莉那扭曲卻真誠的愛QAQ

會寫這篇的原因是朋友看不慣(??)賈方在短文一直如此無害XD因而生的一篇,由此可證他果然寶刀未老啊!(毆)



2020-06-08 /  标签 : 賈茉賈方茉莉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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